记者
Yoka
发布日期
2008年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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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Brooks “回归个人”

记者
Yoka
发布日期
2008年5月13日

大卫・布鲁克斯于1975年出生于美国印第安那州一个被玉米田和苹果园环绕的小镇。我曾有五年时间沉浸于滑板运动(每天都学会一个新的高难动作)。我观察野鸟、钓鱼兼搞艺术。我住在纽约布鲁克林。1994―2000年期间我在纽约库伯联盟学习艺术。1997―1998年间我居住在德国学习实验电影。1998年我在美国自然里历史博物馆工作,帮助建造“生态多样性大厅”。2005年我在亚马逊流域参加了 “鲶鱼品种大全”的研究项目。我是纽约一个很令人羡慕的“探索者俱乐部”的成员。结过婚,离异带两只狗。上学期间的间隙我当过四年建筑工程经理。离婚后我练习过一段时间拳击。2003年冬季中旬我徒步横穿了意大利科西嘉岛。我现在正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研究生学位。我被纽约的一个叫做“52号博物馆”的伦敦画廊代理。我有满满一屋子的古器物,从2000年前的红木树心到罗马万神殿的碎片,还有许多的动物标本,大部分都是鸟类的。

Q:周翊 A:David Brooks

Q:最近在忙什么?

A:我刚刚结束我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研究生的第一年。有人说这些年艺术研究生学院某种程度上取代了之前类似纽约这样的文话圈。不管真假,攻读研究生对于我而言似乎是正路。它给我创造了一种能全身心投入工作的环境和时间。目前看来这对我是很宝贵的。我在创作上迈出了一些探索的步伐。同时在一个综合性的大学环境学习给我提供了听有趣的课程的机会,比如和艺术史相结合的生物保护学。我正在安排下一次去南佛罗里达州钓鱼的行程,那儿我每隔几个月都会去。巨鱼,奇异的鸟类加上蓝色海洋=“好时光”。

Q:一个纽约艺术家,你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A:纽约是一个精神分裂的城市。它从经济角度上对于艺术家而言并非友好。但它是一个激励自我定义的城市。出于一些非理性原因,它让我很乐观,似乎一切都有是可能的。我很庆幸身边有很多很亲近的努力奋斗的艺术家朋友。我想这是一个无价的团体,我们互相支持、激发彼此创作的热情,这是一种向艺术要回报的生活方式。我想只有在这儿能找到这种感觉。

Q:你自认为是什么类型的艺术家?

A:我无法分辨作为摄影师的艺术家还有从事雕塑的艺术家等等……除非他们出于特殊原因要把自己区分开来。艺术创作和艺术的被接受似乎与日俱增地向交叉学科敞开。我认为艺术的历史及其发展轨道为它赢得了这种自由―不被惯例束缚。(但是如果你一定要追问的话,我主要做雕塑)

Q:请描述一下你今年参加空白展的作品?

A:我正在制作一个门向外敞开的“L”形的房间截段。房间的墙面都向前倾,后部则是悬空的,整体看来仿佛像一支飞在空中的箭,又仿佛是正沿着山脊滑落的房子,墙面的体量支撑于敞开的门上。门在这里的作用就如同自行车的支架。墙、大门和其铰链都被涂上了抛光石膏。区别于我们共享环境中充斥着的怪异消费建筑,我的作品试图把环境问题的焦点带回到“个人”范畴。这不是一个新提法,但是随着这些新奇建筑开发带来的冲击,个体很快为建设环境的景象所压迫。我的想法是布置一个相反的环境建构,重新把空间景象的焦点集中到个人,为个体而做并由个体完成。达到此目的可能有几种方式:1)每次仅有一个人能从门中穿过――因而活动支点被设置在个人自身;2)代表完工的是它的一层“抛光石膏”表面――只有手工技巧才能做到;3)事实上从很多有视觉角度它即可以被看作一个物体也可以被看作是空间――进入它的同时也可以观察它(被量化的同时被体验)。

Q:你怎么看“艺术为人民服务”?

A:我认为艺术的制作和接受方式定义艺术的“机制”。那就是一个世纪以来艺术家尝试推翻和强化的一个现实。不管你喜欢不喜欢,这是现实。撇开艺术是由人创作并为人创作的,我不太确定它实际上“为人民服务”。这是艺术家永远要面临的两难境地。

Q:你怎么看“艺术源自生活”?

A:还有什么其他途径?

Q:在你记忆中最深刻的环境事件是什么?

A:Anthropocene:(这个术语被一些科学家用来描述地球史的最近一段时期,从19世纪人类活动开始对地球气候和生态系统产生巨大的全球性影响起。2000年诺贝尔奖获得者科学家Paul Crutzen发明了这个术语,他认为近几个世纪人类行为对地球的影响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可以建构一个新的地质时代。《维基百科》)

Q:纽约公众是在何时开始关注全球环境的?他们是怎么做的?

A:1609年秋季。这是这个岛屿被欧洲人发现并因其环境位置令人垂涎,也就是后来的纽约。但或许因为纽约是一个贪婪消费的城市,因此“环境”总是和其轨道不一致,因而被关注。

Q:对环境的关注是否改变了你现在的生活方式?

A:百分之百的。尽管在这个问题上我仍然在和自身行为的伪善斗争。在某些问题上,我只是希望我的行动比我的想法更响亮。

Q:你的艺术如何参与像环保这样实际和紧迫的现实?

A:我不确定是不是这样。艺术可能还没有跟上我们规模速度空前的环境危机。但是它具有重塑议题的潜力,能把很多重大议题物化成内容能为个人情感接受的模式。

我最早期的最深刻的对“大自然”的体验总伴随着污染、退化、枯竭这些念头――如同需要保护的处于危险中的事物。尽管我对大自然最早期的经历是充满敬畏的,但它从未脱离过那些潜在的限制。我后来意识到这种把自然看做无懈可击的、稳定的、纯洁的、无穷无尽的看法仅仅是一种神话,我体验到的现实不是那样。

我的很多作品都依赖于所用材料的触感和自身的品质,我相信这和我在自然世界中发现的触感和自身品质的关系是吻合的。但是这些品质不可能真诚地存在于与自身简明的物理事实的关系中,它们也必须向今天跨越我们共同地域的强加限制低头。他们是有限并会退化的。我们显然生活在一个有限的世界,有限的资源、有限的生命有机体、有限的适应能力和忍受力。这塑造了我对材料的运用以及我与客观物质世界的关系。我把人为建造的环境看作是和其他事物一样的环境危机的一个部分。人为建造的环境和自然世界的健康有直接关联。我之所以使用从人造环境中衍化的形象,仅仅是因为它们容易为个人所识别,并且与我们日常所占用的空间类似。使用这种形式语言使我能够引入一些像生态启示录一样庞大又朦胧的东西,并且把未来环境发展的语境回归个人。

Q:理想的未来世界是什么样的?

A:做一个全球化世界的个人,意味着认识到你行为造成的影响。在道德指引下行动并对自己的行动负责是绝对必要的。我想那确实有点无政府的空想,但是无政府主义的本质同样也是乌托邦和人道主义。这其实很简单。有点乌托邦,但不是一个坏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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