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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FW
发布日期
2010年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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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时尚权力巅峰的八大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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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8月17日


  传奇时装编辑Diana Vreeland 曾在回忆录中讲述过GabrielleChanel 与Helena Rubinstein 历史性的会面,那是在Vreeland 位于纽约的家中。“她们像两个男人一样站着说话,滔滔不绝地聊了四个小时,天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我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气场。你也许要问她们是否快乐。快乐,并非欧洲人的特质。但我觉得,当她们位于事业的巅峰,她们确实快乐过。这两个女人曾统治着两个帝国。”


  人们都说时尚是个阴盛阳衰的行业,这个由女性和男同性恋主导的世界诞生过不计其数的伟大女子,她们大多不是典型意义上的美人,有的甚至出身贫困,在她们的生命中自然出现过帮助过她们的男人,但她们的成功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Chanel 有一句名言:“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公爵夫人,但Coco Chanel 只有一个。”为了那份难能可贵的独立和尊严,她为此付出了终身未嫁和膝下无子的代价。社会变迁,新一代的女性设计师可不愿意做出类似的牺牲。Phoebe Philo 曾为相夫教女不惜放弃令人艳羡的Chloé 设计总监一职,同样家庭事业两者兼得的Stella McCartney 不久前宣布已第四次怀孕,日理万机的MiucciaPrada 和Anna Wintour 亦同时扮演着母亲的角色。作为当今女性的偶像,这些时装界的女英雄们,一面被女权主义影响着,一面又影响着世人。


  与此同时,时尚界正在发生激烈的变化,从审美到消费习惯,从媒介到零售方式,产业的每个环节似乎都接受到了变革的信号。当身居高层的男人们尚在摸索时,倒是女人们,多半是凭借她们出色的直觉, 好像摸对了方向。Philo、McCartney 和Chloé 的Hannah MacGibbon 的新极简主义时装引领了潮流,Burberry 总裁Angela Ahrendts 则在网络互动、吸引年轻顾客方面占得先机。既然有得势的一方,就必定有失守的一方。Wintour 的杂志,连同她本人的女王地位,在危机中经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而AnnaDello Russo 则借助博客上位,变身成为街拍时代的时装偶像。


  从没有哪个时代像今天这样热衷于时尚,这看似是好事,却让身为圣马丁设计学院教授的Louise Wilson 忧心忡忡,她认为过分关注会让时尚界变得浮躁、腐朽,而流失真正的创意。向来对自己要求甚高的Prada,如今在从与艺术家的合作中寻找创作满足。“我经常问自己要的是什么:正确,还是快乐?”Philo 的话道出了许多聪明女人的心声。热爱时装是女人的天性,但在踏足时尚界之前,她们也得扪心自问,这到底是不是她们想要的世界。





 



具有左翼知识分子气质的Prada设计师Miuccia Prada


  Miuccia Prada艺术之王


  入选理由:昔日的左翼知识分子今天成了时尚界呼风唤雨的女王。Miuccia Prada 凭借的不是It bag,而是永远领风气之先的头脑。与此同时,她还扮演着多重角色。与丈夫一同创立的Prada 艺术基金会并非品牌用来做秀的附属品,而是她那敏锐头脑的延伸。


  Prada 是世界上最具盛名的时装屋之一,与此同时,Prada 并非一般意义上的时装屋——在Muccia Prada 的执掌之下,它早已染指设计和文化领域。《国际先驱论坛报》时尚评论员Suzy Menkes 总结说:“Miuccia 总是把握着时代精神,事事领风气之先。”



Miuccia Prada与丈夫Patrizio Bertelli


  1995 年,Miuccia Prada 和丈夫Patrizio Bertelli在米兰建立了Prada艺术基金会(Fondazione Prada)。多年以来,这一项目集结了一大批设计界和艺术界的佼佼者。1997 年,摄影艺术家AndreasGursky 为Prada 的多家店铺拍摄了一系列照片。2005 年,来自斯堪的纳维亚的艺术双人组Elmgreen &Dragset 耗资10 万美元,在美国得克萨斯州Marfa 镇的沙漠里建起一间Prada 店,店内只能看不能买。2008 年,基金会资助艺术家Casten Holler 在伦敦Angel 地铁站旁开设了一家名为Double Club 的酒吧,用半年的经营时间向公众展现刚果文化和西方文化的融合。2009 年,Prada 与库哈斯合作的新项目Prada Transformer 在韩国启动。从去年起,中国艺术家曹斐开始与基金会合作,计划在中国开设一家假冒Prada 工厂。“是个好主意,”Prada女士评价说,“不过对公司来说,这主意有点危险,因为假货是个热点话题。”



Prada艺术基金会里展出的装置作品“上下颠倒蘑菇屋”


  Miuccia Prada 在1960 至1970 年代之间成长为一名知识分子。当时的意大利知识界左翼思潮盛行,因而她也顺理成章地发展为共产主义和女性主义者。刚刚进入家族企业时,时年29 岁的她一度十分抵触,还遭到了知识界朋友们的奚落。不过这早就是陈年往事了。“如今我对品牌、名流,以及时尚界各种奇谈怪论和流言蜚语都很有兴趣。我意识到,其实我可以在不同层面发挥作用。如果文化不吸引人,那它就不能影响人。要是一种言论过于高端,无法在年轻人和普罗大众中引起共鸣,那它就形同无物。”她说。



Miuccia Prada和她的创作团队


  时尚界为知识分子Miuccia Prada带来了名和利,她对此十分受用。与意大利的大部分博物馆不同,Prada 基金会在米兰的展示空间不收取门票。“我们支付全额费用,所以我不用向任何人汇报。”Prada 说。目前她最大的兴趣是电影。再过3 到5 年,由库哈斯设计的全新Prada 艺术空间将会落成,其中包括一所能容纳200-250人的电影院。





 



如今作为Céline设计师的Phoebe Philo


  Phoebe Philo潮流之王


  入选理由:当时尚界急需设计新方向的时候,Phoebe Philo 回来了。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她便推出了一个大热手袋,引发了若干个潮流趋势,并把Céline 打造成她这一代女性的时髦指标。


  在离开Chloé 后近三年的悠长假期里,Philo 生儿育女,远离镁光灯,只在Anna Wintour 的牵线下为Gap 设计了一个系列。2008 年9 月, 当LVMH主席Bernard Arnault 宣布Philo为新任Céline 设计师时,时尚媒体以一种迎接英雄凯旋的方式庆祝了她的回归。事实证明,Philo 没有让喜爱她的人失望。



Phoebe Philo设计的Celine “classic bag”成为今年最火热的手袋


  不到一年,她便推出了一个大热手袋(Classic 包),引发了若干个潮流趋势(驼色、军装和阔腿裤),把Céline打造成她这一代女性的时髦指标。早在Chloé 时期,Philo 便展示了她在把握潮流方面的天赋。如今她再次听从女性直觉,设计了一批符合她年龄和当下审美的摩登日装:扎实的面料,男性化的剪裁以及一个主打驼色、卡其色、军绿、海军蓝和黑白的调色盘。



Phoebe Philo以封面女郎的姿态登上《The Gentlewoman》创刊号


  目前的经济环境呼吁成熟的女性形象和实用而经典的款式,难怪Philo 会从她的童年获取灵感——在1970 年代的欧洲,女性独立是最热门的话题,有史以来第一次,她们能同时拥有家庭和工作——而这正是Philo 想要的。“我的母亲拥有我梦寐以求的自由,那时的生活较为简单,压力也少。”她在由其担任封面女郎的《The Gentlewoman》中说,“她十年都穿一样的衣服,紧身T 恤和喇叭牛仔裤。我希望我的服装也能物有所值,它们做工精良、面料华美,因此我相信它们能在你的衣橱中存在很长一段时间,而不是被你随手扔掉的当季货。”《纽约时报》的时装评论员CathyHoryn 认为,Philo 的Céline 为身处“后Helmut Lang 时代”的女性提供了选择。而Philo 本人的解释是:“我设计的是一间衣橱,服装中最基本的ABC。”



Phoebe Philo设计的Celine 2010早秋系列


  在和Arnault 签约谈判时,Philo 坚持将工作室安在她所居住的伦敦,而非巴黎。Arnault 表现出大企业家的大度,让其享有高度的自主。上任之后,Philo“在Céline 进行大扫除”:品牌在全球的100 间店铺都在她的命令下整修一新,甚至连商标字体都变了样。“接替大牌设计师会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幸运的是,Céline几乎是白纸一张。”她说。





 



全球最大奢侈品集团LVMH总裁Bernard Arnault的女儿Delphine Arnault


  Delphine Arnault财富之王


  入选理由:Delphine Arnault 是全球最富有的女人之一,同时也是全球时尚眼光最敏锐的女人之一。多年来,她一直致力于Dior 新产品的开发,在Dior 香水新品方面尤其作出了突出贡献。与 意大利葡萄酒王国Gancia 继承人Alessandro Vallarino Gancia 的婚姻,更为她稳固了时尚界财富女王的地位。


  身为LVMH 总裁Bernard Arnault 的女儿,Delphine Arnault 坐拥超过75 亿美元家产,是全球最富有的女人之一。28 岁时,她跻身LVMH 集团董事会,成为其中唯一的女性。从2002 年起,她掌握了LVMH 集团7.5% 的股份, 成为继Gilles Hennessy 之后的第二大独立股东。2010 年,她的身价达22 亿美元,在法国被誉为奢侈品行业的拿破仑。从伦敦经济学院毕业后,Arnault 先在麦肯锡巴黎分部工作了两年,接着进入LVMH 集团跟John Galliano 学生意,。


  2001年,她开始管理Dior 的高级定制业务,负责监督男女鞋履和皮革配饰。“她眼光独具,对产品有准确的判断。”Dior总裁Sidney Toledano 赞美Arnault 说。他表示,公司并没有因为她的女继承人身份而对她另眼相看。“她父亲对此很坚持。”他说。多年来,Arnault 一直致力于新产品的开发,在Dior 香水新品方面的突出贡献,为她在集团内赢得了声誉。



Delphine Arnault与超模Claudia Schiffer以及Chanel设计师Karl Lagerfeld


  2005 年9 月,Arnault 与意大利葡萄酒王国Gancia 的继承人Alessandro Vallarino Gancia 成婚。他们的婚礼是法国上流社会的一场盛事,John GallianoKarl Lagerfeld、《Harper's Bazaar》主编Glenda Bailey乃至法国总统萨科奇都是这场婚宴的座上宾。





 



美国版VOGUE主编Anna Wintour


  Anna Wintour权力之王


  入选理由:尽管她的杂志在经济危机中蒙受打击,尽管关于她即将下任的传闻不绝于耳,还是没有人敢质疑AnnaWintour 的影响力,她首先是时尚权威,其次才是杂志主编。


  2009 年或许是Anna Wintour 执掌《Vogue》美国版20 年来最难熬的一年。品牌的广告投放大幅缩水,导致《Vogue》九月刊比去年同期少了36% 的广告页。与《Vogue》所属的康泰纳仕集团聘请麦肯锡管理咨询公司的团队入驻时代广场4 号,对旗下杂志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分析评估,惹得编辑部上下人心惶惶。结果,麦肯锡开出了各刊平均削减25%预算的“罚单”。对习惯铺张作风的《Vogue》来说,这意味着节省大片拍摄的资金,和摄影师讨价还价,控制出国看秀的开销,告别昂贵的工作午餐,Wintour 自己还不得不牺牲一部分置装费。


  更要命的是,Wintour 业内第一主编的地位正在发生动摇。每过一段时间,网络上便散播着“女魔头”将饭碗不保的小道消息,谣言继任者从《Vogue》法国版主编Carine Roitfeld 到俄罗斯版的Aliona Doletskaya 应有尽有。事实上这些八卦纯属无稽之谈,在可预见的未来数年内,还没有人能取代Wintour 的位置,不过她的后冠的确已经开始褪色。


  纪录片《九月刊》的走红也不能掩盖《Vogue》的沉闷,越来越多人开始抱怨该杂志的腐朽和一成不变。20 年前Wintour 对《Vogue》大刀阔斧的改革至今仍传为佳话,可是她那天生新闻人的敏锐触觉却看似生了锈。


  相对而言,现阶段的Wintour 更倾向于在杂志之外施展她的影响力——在这一方面没人能出其右。一年一度的大都会博物馆时装庆典俨然变成了“Anna 的派对”;CFDA 与《Vogue》联名推出的年轻设计师基金捧红了包括Alexander Wang 和Joseph Altuzarra 在内的新秀;去年策划的Fashion's NightOut 购物夜活动,在纽约市长和世界各版《Vogue》的推动下已在全球初具规模,今秋她更要举办史上最大型的时装秀。当她的欧洲同僚还在为时装屋担当造型顾问的时候,Wintour 为Bernard Arnault等老总们出谋划策,在品牌和设计师之间穿针引线——据说Phoebe Philo 入主Céline 的背后也有她的一臂之力。


  随着广告商逐渐恢复元气,《Vogue》2010 年九月刊的广告页比去年多了100页,眼见形势看涨,Wintour 终于决定拥抱网络。曾经还嫌Blog 一词难听的她,如今一改态度,命手下的编辑参与博客,而《Vogue》的网站也正式离开Style.com 自立门户。康泰纳仕向来在进军网络的问题上慢半拍,且看平媒女王在电子革命中将有何作为。





 



著名化妆师Pat McGrath


  Pat McGrath美丽之王


  入选理由:Pat McGrath 没有不能入选的理由。各大时装周的后台永远少不了她的身影,时尚界几乎没有一个名人不在她的合作者名单上。在过去的十年中,她不仅为化妆注入新的内涵,更打造了一系列当代经典妆容。



  Pat McGrath 没有接受过任何正式的时尚或化妆方训练,却被《纽约客》杂志称为“时尚界除了模特以外最为重要的黑人”。上世纪90 年代早期为《i-D》杂志工作时,她那独具创新的色彩运用给乏善可陈的时尚界带来了一抹亮色,帮助《i-D》杂志奠定了重要的国际地位,同时也为她自己铺平了职业道路。



  从此以后,在McGrath 的合作者名单上出现了世界顶尖的设计师(Prada、Dolce &Gabbana、Lanvin)、炙手可热的名模(Gisele Bündchen, NaomiCampbell)、名字如雷贯耳的大明星(Oprah Winfrey, Madonna,JenniferLopez)。从Steven Meisel 到PaoloRoversi,从Helmut Newton 到PeterLindbergh,最著名的时尚摄影师都喜欢与McGrath 合作。与此同时, 作为Procter and Gamble 集团全球创意总监,她还负责Max Factor 和CoverGirl 等品牌的彩妆和产品设计。


  “每次在杂志上看到喜欢的照片,我发现其中总有Pat McGrath 的功劳。”活动策划人Deborah Abroal 赞叹说。McGrath 以其广阔的设计领域和对创新材料的使用而著名,一直被化妆品行业奉为未来趋势的领先者。她把握人物特征的天赋、柔和细腻的触觉以及充满活力的个性,都充分体现出她在这一行的实力——而完成这一切的工具仅仅是一把唇刷和一个海绵扑而已。“我热爱化妆师这个职业,每一次拍片和秀场都因为化妆师的加入而变得更加不可预测、不落俗套。”她说。





 



日本版VOGUE主编 Anna Dello Russo


  Anna Dello Russo街拍之王


  入选理由:Anna Dello Russo 既符合传统意义上人们对时尚人士的界定标准,又只能是这个时代的产物。爱衣成痴的人古已有之,但Dello Russo 取悦的对象是街拍摄影师。


  从任何角度看来,《Voguer》日本版时尚总监Anna Dello Russo 都是个典型的时尚人士。这个意大利女人的脸蛋并不漂亮,但年近50 的她却有着18 岁女孩的紧致身材——得益于持之以恒的瑜伽训练和低热量饮食;她爱衣成痴,20年的收藏堪比时装博物馆,拥有的高跟鞋以千为单位,往往一天之内要换装若干次。即便是所谓的穿衣禁忌也无法局限Dello Russo——譬如在早上十点穿晚装,或是从头到脚照搬T 台造型——相反,正是那些极端的打扮让她成为了这个时代的时装偶像(照早几年的标准来看,Dello Russo 尚属于“时尚受害者”的范畴)。在今年六月的米兰男装周上,Dello Russo 前后身着一黑一白两条Dolce&Gabbana 蕾丝透视装示人, 让守候在秀场外的街拍摄影师陷入疯狂。




  虽说《纽约时报》摄影师BillCunningham 早在半个世纪前便开始追踪街头风尚,但街拍真正大范围流行还是这些年的事。任何去巴黎和米兰看过秀的人都会惊叹于日本摄影师的阵仗,他们像军队般集体潜伏在秀场周围守株待兔,每“逮”到一名时尚人士(像DelloRusso 这样的大牌编辑是他们的头号猎物),便用镜头分解她苦心搭配的每一套造型——上装,裙子,手袋,鞋,腰带和首饰。如果说街拍是对时代的记录,那么Dello Russo 就是这个时代的产品。前有Marlene Dietrich 说“我为影像穿衣”,今有Dello Russo 视街拍为第二职业,在时装周半年前开始筹备服装,像准备拍摄杂志大片那样准备随身行李——她还会邀请街拍摄影师去她的家中作客。


  从屈居幕后的时装编辑到红遍网络的时装偶像,Dello Russo 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如今她有个人网站,在Twitter 上答读者问,甚至还将推出香水。“Ronnie(Newhouse) 说我是业内的真人秀明星,于是我想,是时候出一款由我名字命名的香水了。”她在官网上写道。





 



Burberry品牌CEO Angela Ahrendts


  Angela Ahrendts决策之王


  入选理由:Burberry 变年轻了。Christopher Bailey 是大功臣, 但品牌CEO Angela Ahrendts 起到了更关键的作用。在与Bailey 合作无间的同时,她以一系列果敢的决策帮助Burberry 在短短几年间获得了可观的扩张,人们甚至纷纷开始将这一英国老牌与Louis Vuitton相提并论。


  Angela Ahrendts 一头金发,身段优美,穿着考究得活像从时尚大片中走出来的人。而与此同时,她的谈吐为人却和蔼可亲,一点也不像时尚大片里的人。不少奢侈品品牌都着力强调自己的极致品质和独一无二。作为Burberry 的CEO, 生于美国的Ahrendts 却拥有更加平易近人的经营理念。“作为奢侈品品牌,你不一定要故作姿态。”她说,“我们不想咄咄逼人,而是想显得殷勤好客。”


  创建于1856 年的Burberry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为英国军队制作双排扣风雨衣,在战后继续受到大众的欢迎。然而到上世纪90 年代,一成不变的款式和品牌形象令它走上了下坡路,消费者开始将它看作一家没落的雨衣制造厂。1997 年,Burberry 邀请有着丰富销售经验的美国人Rose Marie Bravo 担任CEO。她不负众望,力挽狂澜,将品牌与明星紧密联系在一起,开始举办时装发布会,并且用品牌标志性的格纹图案大做文章,扩大了产品门类。在她的英明决策之下,Burberry 重新为人接受,销售数字大涨,品牌终于重新晋身全球时装权力榜。



Ahrendts与Burberry设计师Christopher Bailey


  2006 年,Ahrendts 接替Bravo 成为新的CEO。作为这位传奇性女强人的继任者,Ahrendts 必须有所突破,才不输给前任。她的头一个举措就可谓大刀阔斧:宣布停产旗下的35 个产品门类——多数是经典的格子款式。她认为格纹有被滥用的倾向,必须经过调整,以重树其经典形象。当时的Burberry 已经发展壮大,Ahrendts 则以更大的野心继续进行扩张,尤以中国、迪拜、印度和美国为重点市场。在她的执掌之下,公司财政收入上升了40%,将近20 亿美元,盈利上涨30%。



  今年,纽约市特别宣布将5月28日定为Burberry,当天Burberry在麦迪逊大街444号举行了点灯仪式。


  从表面上看,Ahrendts 与品牌创意总监Christopher Bailey 毫无共通之处,然而两人在工作上却配合无间,甚至办公室都连在一起。在加入Burberry 之前,他们曾一同在Donna Karan 工作。“她是我的好搭档。”他说,“她精力充沛,富于激情,擅长制定战略。我们俩都不是出生于大富大贵之家,但我不认为奢侈品行业就意味着钱。我们脚踏实地,希望品牌被大多数人喜爱。”在接管Burberry 的经营之后,她立刻让Bailey接手品牌的一应设计事务——从产品设计到店铺设计都由他一手负责。“我们希望净化品牌形象,去除不必要的分支。奢侈品消费者常周游世界,他们希望到哪儿都获得同样的服务——不管是Starbucks 的一杯咖啡,还是Apple 的手机。”Ahrendts 说。



Burberry这个悠久历史的老品牌正在成为潮流先锋


  在Ahrendts 和Bailey 的协作之下,Burberry 演变成一个形象年轻的品牌。Kate MossAgyness Deyn、RosieHuntington-Whiteley、Emma Watson 先后出现在品牌平面广告当中。2009 年,Burberry开通了互动网站artofthetrench.com,用于展示该品牌最经典的风衣的街拍照片。在今年2 月的2010 年秋冬时装周上,Burberry又与SKY 电视台合作,进行3D 发布会转播。2008 年,这对搭档一起创建了Burberry 基金,致力于借助环球资源鼓励年轻人发挥聪明创意,透过无穷的想象力实现人生目标。


  如此野心勃勃,Burberry 难道是想要成为又一个Louis Vuitton?“不,我们的目标不是与他们看齐,”Ahrendts 表示,“我们干得很不错,不过我们不想成为别人。”





 



Louise Wilson创意之王


  入选理由:她是Alexander McQueen 和Christopher Kane 的导师,她的学生不是自立品牌,就是被大牌时装屋相中。可以说,若没有Louise Wilson 教授,伦敦时装周将不复存在。


  Louise Wilson 教授其貌不扬,一身黑衣,不过就是这个47 岁的女人十几年来充当着英伦时尚教母的角色。她从1994 年起执掌伦敦圣马丁设计学院的MA 时装课程,学生包括Giles Deacon、Christopher Kane 和已故的AlexanderMcQueen。时尚界对圣马丁的依赖性正日渐看涨,若是没有这所学校源源不断地提供设计助理,欧洲和纽约的时装屋便将难以正常运作。如果Alber Elbaz想要物色靠谱的新助理,他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Wilson 教授。


  Wilson 作风强硬,言辞犀利。毕业班的学生们为了完成毕业作品天天加班加点地干活,可在她看来他们仍是一群“懒惰的混帐东西”。“是不是因为你们的技术水平不到位才事倍而功半?”她常这么说,“我真恨透了我的工作。”几年前,Wilson 被确诊患有乳房癌,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放射治疗后,她并没有请假休养,可见她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厌倦这群学生。在今春的伦敦时尚周上,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参展设计师是Wilson 的子弟,难怪学生中流行着一条不成文的理论:只要能过Wilson 教授这一关,你就能在时尚界立足。


  不过在Wilson 看来,未来十年内时尚界都不会再出现一位McQueen。“现在的年轻人都没什么观点。”她说,“如今有太多人追捧时尚,时尚以前不是个时髦的玩意,现在它时髦得都快让我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时尚界的人了。每个人都认为时尚唾手可得。只有等到这股热潮退去,新的创意才会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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