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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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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德拉法蕾斯一代时尚缪斯

记者
CFW
发布日期
2011年11月22日

  11月5日,有自由风格的配饰设计师露露·德拉法蕾斯(Loulou de la Falaise)因罹患癌症在巴黎西北部郊外的乡村别墅辞世,享年63岁。


  她的身影曾出现在各类名媛和明星出没的派对,是巴黎社交圈的宠儿。她总是精心打扮后亮相在各种场合,却以平易近人的个性赢得身边所有人的好感。她的名字总与伊夫·圣洛朗(Yves Saint Laurent)联系在一起,是大师生前的第一灵感缪斯,工作上的左膀右臂和毕生的知己。她是70年代最It的It girl,有着纵横三十年的经久魅力,与同时代的碧安卡·贾格尔(Bianca Jagger)、伊娜·德拉弗拉桑热(Inès de la Fressange)等人一起被奉为时尚偶像,对时尚界有着深远的影响。







  从小崇尚自由主义

  露露·德拉法蕾斯作为巴黎的时尚偶像长达40年,其令人头昏眼花的风格(戴上她自己设计的珠宝,招摇过市,叮叮当当),她一直被模仿,却从未被超越。


  露露·德拉法蕾斯出生在战后极其简朴的位于英国东南部的苏塞克斯,当时她母亲马克西姆·德拉法蕾斯(Maxime de la Falaise)刚刚从巴黎回到那里。马克西姆认识意大利鬼才设计师艾尔萨·夏帕瑞丽(Elsa Schiaparelli),后来还成为艾尔萨·夏帕瑞丽时尚屋的模特。马克西姆当然希望自己英国、爱尔兰、法国混合血统的女儿将来是时尚的,崇尚自由主义的,露露·德拉法蕾斯确实是这么做的。


  马克西姆是爱尔兰人,她嫁给了艾伦·德拉法蕾斯伯爵,结婚很久才生了露露·德拉法蕾斯和儿子亚历克西斯,后来夫妻因为不和睦而离婚。马克西姆和艺术家安迪·沃霍尔一起到纽约,还参演了他的电影《吸血鬼》。她弟弟,也就是露露的舅舅马克·伯尔利是安娜贝尔夜总会的老板。


  基于她复杂的感情生活,一家法国法院认为她是极不称职的母亲,因而应当委托别人领养露露·德拉法蕾斯和她弟弟。马克西姆必须用法律来重新获得监护权,因此她把露露·德拉法蕾斯送到苏塞克斯的寄宿学校,后来露露·德拉法蕾斯因为把蜒蚰塞到同学鞋子里而被学校开除,再到瑞士的格施塔德,她被开除是因为她在屋里偷藏了一只学校禁养的圣伯纳德狗,后来又到纽约她又被开除了。


  在最后一次被开除时,马克西姆刚好机会在纽约的舞台露面,露露·德拉法蕾斯不再需要别人照顾,因为当时美国版《时尚》杂志的主编黛安娜·弗里兰(Diana Vreeland)发现了她的长腿、红黄的头发和吉布赛人的风格,就让她当了时尚摄影家理查·阿维顿和伊文·佩恩的模特。无聊的摆姿势让人厌烦,在派对上就像被钉子钉住了,因而露露·德拉法蕾斯偷偷地溜回伦敦,为《皇后》杂志工作,她在18岁时嫁给了艺术历史学家兼爱尔兰贵族德斯蒙德·菲茨杰拉德,他是爱尔兰格林地区的骑士,虽然马克西姆曾告诫过,大部分时间她将与仆人呆在家里。事实确实如此,很快她离婚了,却反而造就她年轻的成就,似乎为她的波希米亚的精致加分不少。“21岁我就离婚了。我想这是世界上最迷人的事。”她说。


  不只是圣洛朗的缪斯

  当1968年她碰到女装设计师伊夫·圣洛朗的时候,一切发生了变化:他是英国卡纳比大街最浪漫的人(她回忆道:“当时在伦敦,如果你越年轻,你就拥有越多的权力。”),茶会上最可靠的人。不论在哪里,她说:“我们马上就合得来,因为他有种非常的无聊幽默感。我们一起咯咯地笑。”因为搭档皮埃尔·贝格(Pierre Bergé)的建议,圣洛朗开始进入成衣界,开设了一家成衣专卖店“左岸”(Rive Gauche)。1969年,他的伦敦分店开业的时候,他让一个被他称作“双胞胎妹妹”的贝蒂·贝蒂圣徒(Betty Catroux),还有露露·德拉法蕾斯分别站在他的左右两边,当时两人都是他设计的造型,突出强调她们独立自主的肩膀,腕上戴着手镯不断摇动。


  当时露露·德拉法蕾斯只有21岁,经常出席伦敦和纽约的狂欢聚会,和她母亲的同事一起在安迪·沃霍尔的工厂工作,为豪斯顿(Halston)设计面料,还与夏帕瑞丽的孙女莫伊萨和贝瑞·贝伦森一起逛街。露露·德拉法蕾斯说,她和贝瑞发现美国摄影家罗伯特·梅普尔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在从事摄影工作以前当过画家。露露·德拉法蕾斯非常狂野,她是上流社会的古典与部落的廉价的完美结合,她喜欢把1000美元意外的现金收入挥霍在橙色的皮革流苏热裤上,接着就跳舞,直到裤子破成碎片。


  那个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是伊夫·圣洛朗的定影师、朋友和支柱,对于别人称她为伊夫·圣洛朗的“缪斯”,她一点都不在意。缪斯游荡,给人灵感,而露露·德拉法蕾斯滋润了夫·圣洛朗,让他常年沉浸在自己的时装生意中,后来她有了自己的生意。她远远不只是“缪斯”。


  “缪斯”这个标签她憎恨了好长时间,感觉这降低了她对圣洛朗品牌的贡献,还有她为这个时装屋的配饰部分设计的众多珠宝。但到了她的职业生涯晚期,尤其是2002年圣洛朗退休后,她反而变得更欣赏“缪斯”这种称谓了。


  她顺从了缪斯这个概念,或且不仅仅是个词,她说:“我没有把这个称谓当作和我一样努力工作的人,但是现在圣洛朗已经是历史的一部分了,我也成了历史的一部分,是的,哪怕曾经是缪斯,最后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圣洛朗喜欢她的风格———大胆和有智慧。1971年他的粗糙放荡时装秀勉强在T型台上发布,他送给她鲜绿色染的狐皮外套作为礼物,她愉快地穿上了。第二年,他邀请她到巴黎为他工作,但具体内容未定。这座城市令她生畏,为了能成为一名巴黎女人,她选择了衣柜里仅有的一件扣满纽扣的衣服和一件旧的灰色校服裙子到了他的工作室。露露·德拉法蕾斯曾回忆说:“他告诉所有人他有一位古怪的朋友要来,但我出现的时候就像一所纪律严谨的寄宿学校出来的15岁学生。”


  一些员工还极力反对,为什么让她到这里来。露露·德拉法蕾斯说:“我加入圣洛朗的时候,我没有明确的工作。圣洛朗非常含蓄,他没有告诉别人我要做什么。”


  她的正式任务就是要把她的古怪风格带到配饰和珠宝中,慢慢地这里就出现了她奔放厚重的设计风格,融合硕大的彩色石头、珐琅或水晶。


  很快这里的同事就喜欢上她了,她时常发出嘈杂的声音,因为她在工作时戴了很多配饰———一年有几百件珠宝和疯狂的材料,让她不停地扭曲晃动,还有收集的民俗靴子、披肩、缠头巾、一套俄罗斯芭蕾舞的物品。她的洞察力很快就对这个品牌产生了巨大影响。她有一次这样评论圣洛朗:“我们经常交换想法,非常愉快。”毫无疑问,绝对控制权在他手里,而且无论他怎样评价露露·德拉法蕾斯,她自己也不会有意见。圣洛朗曾经说过:“露露真正的天赋不是她不可否认的职业特点,而是她的魅力、独特和感人。她有一种特别轻巧的触觉,还有对时尚完美的评价观点。她能来到我这里简直是个梦。”1977年,圣洛朗主持并设计了她的第二次婚礼(包括婚纱),她的丈夫是画家巴尔蒂斯的儿子萨多安·克罗索夫斯基。


  这个婚礼举行的时候是圣洛朗的事业达到顶峰的时候。她已经和圣洛朗不再是在穿着上疯狂,还过度饮酒。当时,当圣洛朗在巴黎和摩洛哥过上糜烂的生活时,她也在他身边。上世纪80年代,她没有自我毁灭,不像圣洛朗四周的其他人那样,在接下来的20年,在他的时装屋里她一直是严守纪律的人,她变得越来越精力旺盛,而他则越来越疲倦,她越来越坚决地要为他的时装系列担任编辑,甚至当他重新回到顶点时。在他们合作的许多图片中,她铺开纺织品,提意见,并欢乐地大笑,而他则埋头实践。在他虚弱多病的晚年,圣洛朗时装系列受到她太多影响,以致他的员工称之为“圣露露”。她从来不支持极度保守:“我不喜欢黑色,你痛苦时才穿黑色。”


  配饰设计需要懂的人

  2002年,圣洛朗的退休对露露来说是种解放,她有机会出售自己的款式,在那一刻她高兴得都快疯了,以致她差点按照清洁工的衣服来设计全套服装。她本能地采用了简明的外套、裤子和毛衣形成的轮廓,她生产这些衣服是在自己的品牌下,从2003年开始持续了7年。她不是天生的店主,她自我评价道:“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售货员。最后我总是告诉别人,‘你不需要什么’。”


  她的客户群受到限制,因为只有久经世故的顾客,她们戴着家族继承的、跳蚤市场淘的,或世界各地的购买的配饰,只有她们才能完全欣赏她的潜力。对于自己的收藏品,她没有扔掉“任何带给我快乐时光的物件,我自己是个收藏家”,当然她也没有传给后人,她认为:“有时候它们会变成一堆灰尘,但这是对美好生活的赞美。”


  在她的住所里,她用世界各地找到的物品和家族珍藏的物品拼成装饰,她打扫花园几乎上瘾了,她会拿掉珠宝,以免被草木挂住。因为经济萧条,她不得不关闭成衣店,继续设计珠宝,她从纽约旅行回来时两手空空,因为波道夫·古德曼百货商店强制扣留她的商品,甚至她的私人物品。


  圣洛朗曾赞扬露露·德拉法蕾斯作为一名设计师有着无穷的魅力、洞察力和天分,她的作品因为色彩的强烈对比而出名。


   露露·德拉法蕾斯曾表示:“在我们充满压力的生活中,配饰扮演着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如果你要去参加一个晚宴,但又来不及回家换衣服,你可以脱掉你外面穿的夹克,再搭配上一些珠宝,就没问题了。”


  露露·德拉法蕾斯非常热爱色彩艳丽的石头、大的珐琅花卉和无色水晶,她把它们看作自己的幸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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